（六十一）轮盘赌

　　（六十一）轮盘赌（六十一）轮盘赌在新墨西哥州一处农场内，二人面对而坐，一人是军火大亨别连科，还有一个就是黑老大埃尔华。别连科手里的AKM被他里里外外拆了个遍，埃尔华坐在他对面，笑容满面。
“弗拉基米尔·康斯坦丁·别连科先生，我要的60支自动步枪能在7月1号前全部到货的话，我会给你货款20%的酬劳，在黑市上，除了我没有人能够给你这么多的收益。另外要36000发7.62毫米子弹，包括3000发曳光弹和33000发普通枪弹。这些在我们和其他派别混战的时候出了大力。如果做不到，抱歉，我拒绝支付剩余的40%货款，从此请你离开新墨西哥市场。”
“爱德华·福宁·埃尔华先生，我很明白你的处境。州政府下达了自动武器禁令，FBI和国民警卫队现在是天天在搜查过往人车，即使是在我们这样一个远离阿尔布开克的小县城。但是我的AKM有可折叠枪托，便于随身携带还有隐藏。这点你比我清楚多了，我只是个商人，除了疯狗，我没有开枪杀过人。我的工厂改造的AK系列，耐用性和便携性都是其他厂家无法比拟的。”别连科30秒内就把枪重新组装好，“咔哒”一声上膛后，将枪口对着埃尔华身后的一棵大树，听到挂机的声音后才放下来，并从兜里摸出一把左轮手枪，填入一发子弹。别连科微笑着看着埃尔华，把转轮拨动了两三圈，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装好。
别连科接着说：“我拒绝你的提议，这样做我来不及绕过海关和海警。如果一定要我这样，那么我们就玩玩轮盘赌，不过我们文明一点，打大腿。一次就好，决出胜负，不要拖拖拉拉的。”别连科的语速一如刚才，见别连科不愿意让步，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埃尔华也怔住了，“别连科先生，容我考虑片刻，我给你答复。”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那就不要怕痛，现代医学能治好很多病的，包括枪伤。你请吧，埃尔华先生。”别连科用牙齿咬开一瓶伏特加喝了一半，打了个饱嗝。闪耀着光芒的左轮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看着埃尔华。
埃尔华强作镇定，接过左轮手枪，掂了掂分量，还是把手枪塞回别连科的手中；别连科倒是虎得狠，在老婆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的他，接过去的一瞬间，就把食指放在了扳机上，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俄罗斯人哈哈大笑，抖抖眉毛，把抵在右腿的手枪塞给埃尔华。
埃尔华一下子从头顶冷到了脚心，但还是双手把持着手枪，将枪口抵在自己大腿上。
“左轮手枪一共6发子弹，其中别连科已经消耗掉一个位置，我中枪的概率只比别连科高，”埃尔华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没有被打中的概率是五分之四，打中就是五分之一，丢掉生意的同时，还要冒着弹药补给不及的风险。。。”他左思右想，胸前开始渗出大滴大滴的汗水，打湿了那件古驰牌的高档衬衫。
“埃尔华先生，今天真热啊，应该有华氏100度。这下枪都热坏了，打不响了吗？”别连科拧开随身带的鱼子酱就往嘴里倒，见多了生死的埃尔华试图说服自己保持平静，但是这种轮盘赌，他也是第一次玩，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他作势揉揉眼睛，心一狠，把枪口抵在左大腿，扣动扳机的瞬间，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听到“轰”的一声，埃尔华大叫起来，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大腿。出人意料的是，大腿没有受伤，刚才的爆炸是炸膛。。。
“那我们就按照我的方案走，埃尔华先生。”俄罗斯人看着脸色煞白的美国人，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好意思，拿子弹的时候没仔细看，装了一颗有问题的子弹，炸了。不过，我的枪绝对可靠，在俄罗斯，我们没别的活动，就去打这些土狼，我在一个月内，带着猎手打死700多头土狼！你们说这是丧尸，是疯狗，在俄罗斯人看来，连我们8岁的孩子都能打几个！”
“这样吧，我姑姑家的车库里最近被疯狗群洗劫了，”埃尔华擦擦汗，“她一直听到车库里还有奇怪的声音，我呢，一直很忙，两个哥哥也没时间去看，她老人家一般就把车库的拉门给拉上，仅此而已。我们一人带着一把AKM和一把压满子弹的左轮手枪，步枪只带3个弹匣，半小时内，一人一半区域，以中间的柱子为界。谁先出来，就听谁的。先生意下如何？”
“真啰嗦，有你说话的时间，我们俄罗斯的熊都打死好几个土狼了。”别连科接着把剩下的伏特加喝完，“车库在哪里？”
埃尔华指了指远处麦田里的一座仓库。
“等我俩半小时。如果我们有谁没能出来，马上进来救援。” 埃尔华把平时不怎么过问事情的二当家坎贝尔叫来。坎贝尔没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拥抱。“如果我出不来，好兄弟，”埃尔华的眼神突然变得悲戚不已，“我们的事业必须走下去。”
车库是一座木质的麦仓，占地约1000平方米。
大门洞开，二人一前一后走入车库，别连科把身上的东西理了理，双手把AKM攥得紧紧的。埃尔华一个跃进，消失在一堆木桶后。新墨西哥州的初夏总是有那么一种燥热，闷热的麦仓里，呼吸都是一种酷刑。别连科全神贯注，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在经过一个大木桶时，一个疯狗突然站了起来，别连科连着打出三发子弹，把它的脑袋打碎；另一边的埃尔华遇到了两个疯狗，看着装是以前的工人，一左一右包抄，埃尔华左边打出一个点射，一边飞起一脚，把袭击右边的疯狗踹倒，抵着脑门就是一枪，疯狗的脑浆崩了他一身。
别连科继续前进，昏暗的室内几乎看不到任何暗处，他凭着经验放慢脚步，在即将经过一堆木桶时，他听到了一种类似受伤动物的呻吟。俄国人不假思索，十几发子弹打得木桶碎屑乱飞，稻草喷射，躲在木桶后面的三个疯人也是浑身着火，哇哇叫着跑出来，又被俄罗斯人干掉。
埃尔华用余光扫视着梁上，这些家伙会和松鼠一样，从屋顶爬进来，隔壁县有几户人家，就是这样被疯狗全部吃掉的。消防人员找到他们时，只剩下几具骨架。
在经过一处转弯时，埃尔华和一个梁上蹲坐的高大的白人，隔着柱子，四目相对。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一个长点射把白人切断，双腿留在梁上，还有意识的上半身拖着腔子里的内脏，爬行了几米，嚎叫半天才死去。
别连科完成了大半区域的扫荡，看了看身上还有一个弹匣，再看看近在咫尺的对向大门，俄国人大步流星，两个疯狗冷不丁地从身后窜出来，别连科将枪托指向一人，铲掉疯狗一嘴牙齿后，朝着另一个开了火。怎料此处是疯狗的集中营，从埃尔华所在的柱子开始，两处和墙壁的连接处，无数的杂物里，居然站起来十几个疯狗！
埃尔华很快打光了两个弹匣，快速抽出最后一个插入，打死三四个疯狗后，他将枪口指向一个大胖子，准备来个酣畅淋漓的扫射，却只听到一声无奈的挂机声……埃尔华绝望了，他拔出左轮手枪，不要命地开着火，一边往另一边猛冲，一边开始像野兽一样地咆哮着，仿佛要将这一屋子的怪物还有那个精明的俄国人都吞进肚子里，他才是这里的王！
仓库里全是枪声，此时距离二人进入已经过去了25分钟，坎贝尔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的血钻，仿佛没经历这件事一般，还叫手下给自己打开一罐芬达，细细品着，回味着。腰间还有一把以色列制造的沙漠之鹰，在酷热的天气下氤氲着汗水形成的水汽。
别连科大喝一声，浑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双臂上，以一种扇形的射击方式为自己打开了一条血与火的通路。7.62毫米子弹所到之处，都是肠穿肚烂。此时埃尔华也来到了他身边，浑身和筛糠一样颤抖着，二人用余光看了彼此一眼，此时二人都杀红了眼，根本顾不上什么商业礼仪，互相推搡着，眼前的木门已经被手下打开，身后的7.8个疯狗穷追不舍。20米，10米，5米……在即将冲出去时，埃尔华和别连科都被疯狗抓住了衣服，并被按倒在地。别连科用自己的体格甩开两个疯狗，又用手枪打死了一个，将埃尔华撇在车库里，一个打滚出去了。
埃尔华躺在地上，身边的左轮手枪已经摸不到了，一个疯狗咬住了他的裤脚，还有一个疯狗津津有味地用爪子探着他的肚子，腹部已经被利爪划开，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疼啊？像是有一把利器，把你从肚子上开始连皮带肉的往下撕扯！埃尔华已经听到了手下冲进来的声音，还有连绵不绝的枪声……
“爱德华·埃尔华，还记得我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埃尔华浑身的肾上腺素都冲到了大脑！是亚瑟！他试图起身，却浑身绵软无力。
亚瑟·布兰森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地的尸体，3个警察用步枪和霰弹枪将剩下的12个疯狗全部打死，每个木桶也都被补上了两枪。后续赶到的还有二当家坎贝尔，他用手按着埃尔华的伤口，神情严肃。
紧急处理后，埃尔华拒绝了去医院接受医治的请求，自动武器禁令还有和亚瑟的新仇旧恨，让他的耐心已经荡然无存。
“枪法不错，每个疯狗都在三枪之内毙命。”亚瑟拉着坎贝尔在一边坐下， “玩个游戏，俄罗斯转盘，如果你赢了，那我从此对你的帮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你输了，我们会发动军警还有互助会，将你的帮派彻底消灭。”亚瑟说着说着，将一发子弹交错着放入弹仓，扳动那个转轮，然后一下子盖上。
这把枪最多可以装6发子弹。埃尔华接过亚瑟的枪，再次检查后转动，才慢慢地把枪递给亚瑟。亚瑟神情不变，抵着脑门就扣动了扳机，埃尔华一愣，只得接过来。扣动扳机后，埃尔华睁开眼。经验告诉他，这枪绝对会安然无恙。看着弹仓逆时针转动着，埃尔华面不改色，继续递给亚瑟。
二人的额头上都开始沁出大滴大滴的汗水，埃尔华的心脏狂跳着，看着亚瑟再次扣动扳机，他开始露出笑容。
令他惊讶的是，枪没有响。
“这不可能！”埃尔华抢过亚瑟的枪，再次确认了里面有子弹，狠命地转了几圈，待到停止后扣上，冲着自己的太阳穴就扣动了扳机！一瞬间，埃尔华感到天旋地转，自己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44岁的爱德华·埃尔华死在了自己姑姑家的粮仓里，头盖骨被炸飞了，和几个疯狗的尸体叠在一起。
“那么，坎贝尔先生，合作愉快。你早就想和警方合作了。”亚瑟·布兰森伸出右手，42岁的惠特曼·坎贝尔露出了一丝微笑，紧紧地握住了亚瑟的手。
“也只有你，亚瑟局长才能想出这个办法，用禁令钓出埃尔华，然后一步步把他引过来，只是可惜了这一屋子的非法移民！一来除掉一个刺头，二来又能稳定住市场。我和你的轮盘赌，我赢了，不用去监狱洗土豆了。”
坎贝尔拍拍亚瑟的肩膀，“这么多疯狗，总得用枪弹解决一部分的。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做到的让子弹听你的话？”
“ 有些公司定做的左轮手枪，转轴如丝顺滑，按住停下后有子弹那个仓会掉到最下面。这样，无论怎么转，只要我先来，都是我赢。”亚瑟局长说完，命令警员把所有的尸体统一搬运到一辆冷冻卡车上。
“别忘了我，我还要卖军火给美国！”别连科靠在一根柱子上，手头的两把枪的弹药所剩无几。
“我刚才怎么跟坎贝尔先生说的，你忘记了吗？俄国佬？”亚瑟面带不悦，反应过来的别连科连声道谢，开着自己的皮卡车绝尘而去……
辉瑞疫苗二期试验的场地里，一百多名志愿者在疫情中伤亡惨重，大门上互助会的的双头白鸽徽章也沾上了血，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发黑，在远处隐隐约约，犹如雷鸣的疯狗群吼叫中，显得格外恐怖。
旧金山市民的互救会总部在金门大桥对岸，会长是个大胡子的黄种人男子，大约60岁。30倍望远镜里，远处街道上，疯狗群依然在攻击落单的人。
“根据已有的信息，我们可以确认旧金山存在着不少于2万只疯狗，主要集中在金门大桥附近，还有就是毗邻的二期实验所在的约瑟夫医院。”他放下望远镜，拿起电台说。“查理市长，现在请你做出决断，州长已经允许我们配合军队使用重武器夺回旧金山市区，请你告诉我你的决策。”
“我查理•詹妮弗·纳尔森同意配合。”电话那头的老年女性声音，语气显得格外坚定。
“州长要求我们炸掉金门大桥。是否炸掉金门大桥，以防止马林县等地疫情输入？”会长继续发问。
“如果所有的疫情都要靠炸掉某些地区才能处理，那么为什么不对全世界疫情爆发的国家发射核武器？”纳尔森市长反问道。“我赌一个俄罗斯轮盘赌，疯狗群过不了金门海峡！疯狗的消耗速度是常人的几倍，现在市区感染差不多了，国民警卫队和陆军已经封锁了所有出城方向的道路和方式。”
“是，我们互救会一定配合。我希望这个轮盘赌，我们能赢。”会长说完，放下了电台。身后传来一架“铺路鹰”直升机尖锐的呼啸，机舱门上赫然画着第101空中突击师的鹰头，几个戴着墨镜的美军士兵吹着口哨，舱门机枪的握把，隐隐露着寒光。
随着太阳高高升起，金门大桥两侧数个街区蛰伏的疯狗也开始蠢蠢欲动，一架美军无人机投放的信息素让越来越多的疯狗迈着步子，向金门大桥上走去。海岸边密密匝匝的疯狗，呆滞地望着对岸，流下口水来，这是一群失去人性的野兽形成的一堵围墙，吞噬一切生灵。无人机操作员的手心开始滑溜溜的。与此同时，互救会会长带着4辆越野车组成的车队，排成一排向着疯狗群杀去，车顶的重机枪轻蔑地看着面前的活物。
在距离还剩150英尺的时候，车队的重机枪同步开火，一堵枪弹组成的火墙带着尖锐的哨声推向旧金山方向，和死神正面较量。在金门海峡狂怒的风中，首当其冲的300多个疯狗顿时血肉横飞，被后方的同伴推倒后，踩踏中，他们的内脏和鲜血被挤得到处都是，喷射的鲜血化作血雾，飞上高空！
第101空降师的旧金山之战，打响了！游戏提问问题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