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派的根据用李泽厚的话来说,就是美的形态有合目的性和合规律性。大竹英雄的
围棋美学就是建立在这样的理念上的:好看的、下得流畅的棋,自然是效率高、合理的;相反,难看的棋(如愚形),下得勉强的棋,必然有很多浪费或违背棋理的地方。这种美的合规律性在其他领域也有见证。当年杨振宁在西南联大选修陈省身教授的微分几何,感叹“客观的宇宙奥秘与纯粹用逻辑及优美这些概念发展出来的数学观念竟然完全吻合”。生物遗传学的重大突破—DNA结构(双螺旋体)的发现—也印证了美的合规律性。
艺术派
围棋的合目的性则体现在吴清源在《二十一世纪的围棋》里提出的均衡理论中。均衡,体现的不仅是棋理,也是行为法则。施定庵在(弈理指归)说:“是以变化无穷,古今各异,非心与天游,神与物会者,未易臻其致也”。施定庵的“会神”有追求的天人合一(感应)的含义。“天人感应”的一个前提是排除世俗杂念(贪欲、斤斤计较、患得患失、浮躁之气等等),追求出神人化,当行当止,心与物游的境界。于是“无心”、“无我”、“平常心”这些佛语也成为许多棋手的座右铭。
但是,在当今以胜负论英雄的棋界,艺术派的命运可谓岌岌可危。纯粹的艺术派棋手已经基本绝迹了。藤泽先生对武宫正树的棋赞不绝口,但事实是,在趋向务实的胜负世界里,艺术派的高蹈,除了为文人雅士留下一些谈资,已经不再有昔日辉煌了。再难看的棋,看清了,只要有利,照样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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