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如果真有“范式”的更替,那就是把“手谈”这样的儒雅的较量形式变成了“拳击”这样快速、激烈的对抗形式。正因为如此,手谈式的
围棋,那种宁静而致远的心境,“无心”的超脱,为极高境界。但如果作为高度对抗性的竟技,“野兽的饥渴”更能显示对猎物的敏锐嗅觉,穷追猛打的决绝姿态,和灵活躲闪的机敏。在上述三个方面,日本围棋显然有不适应韩国围棋的地方,导致战绩上的差强人意。同时,这样的棋风更适合年轻棋手,更适合当今的赛制,尤其是用时越来越紧的时限。但是现在还不能说哪种是更好的,这就像比较内功和外功哪个更高。只能见仁见智。但就我个人而言,最高的境界应该如孙子的观点,是不战而胜。不战,不代表回避战斗,而是思想境界处处能高人一筹。能战,同时又不恋战。既有天网恢恢的威慑力,又有流水不争先的豁达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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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围棋是以胜负为本的游戏。昊先生晚年对过于突出胜负功利的优虑也是有道理的。棋的胜负与创造想象是一个悖论。一方面,沿袭熟悉的套路固然稳健,探索新手和独特的构思容易涉人未知领域,增加风险;“未来”固然迷人,但也容易夭折。另一方面,没有当年吴清源的特立独行,何来围棋革命?何来今日围棋的百花齐放?没有独创性,何以超越自我,超越他人?而无论是仙风道骨,还是武林绝技,无论是内功还是外功,都需要想象和创造,都需要修炼,都与患得患失的功利主义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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